连续两天了又是降温又是降雨,空气像是蓄满水的海面,仿佛随时都有水要渗出来似的,天气潮湿而又阴冷。
今年的这个春天有点冷,春暖花开的感觉在我的印象当中,自今年入春以来似乎从来还没有过。前些天,山上的杏花开放的时候,心里还曾默默的憧憬——一个阳光和煦,五彩缤纷的春天终于到来了。哪知道,连续两场冰冷的雨雪,几乎彻底摧残了这样一个美好的憧憬,仿佛春天还没有开始,就已经进入了残花零落的暮春时节,不由得就使人生出许多美景不再,韶华易逝的伤感来。
好在杏花虽已凋零,梨花此时却开的正欢,既便是在这阴冷的雨季里,依就傲然绽放。在上下班的途中,透过车窗望出去,看吧,单株的、成群的、成片的,在农家的庭院里,在田间地头,在舒缓的山坡上,到处都是她们的身影。和先前杏花开放时,漫山遍野,如霜似絮的飘忽景象不同,在春雨的滋润下,梨花的开放更加灿烂奔放,同样是雪白的一片,画面却显得非常清晰凝重,那种沉甸甸压满枝头的感觉,仿佛就绽放在你的心里,脑海里不由得就浮现出“梨花带雨”的意象来。
春雨无声而细密的笼罩山川万物。此时,你闭上眼睛想象着小河里春潮水涨的情景,还有树木花草和庄稼开怀畅饮,接受雨露滋润的样子,于是,关于万物复苏的意象就会无比真实的清晰在你的眼前。而当你睁开眼望见道路两旁那成排、成片的杨树时,你更会惊诧于那绿色对你视觉的冲击了。那是真正的“鹅黄嫩绿”。远的、近的,一片片、一团团,在雨幕的笼罩下,时而清晰明亮,时而氤氲模糊,从车窗外飞快的闪过,连绵不绝,就像一条流动的河。
雨还在下,细密而坚韧,细到肉眼几乎不能捕捉它的身影。细雨无声却消弭了嘈杂的市声,雨中的世界是如此的安详宁静,这真是一个适合思绪生长的时刻。是啊,在春雨的滋润下,还有什么是不能生长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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